莫能言之

德云小师弟 (二十五)子母连心蛊

“你要去哪里?”

周九良拉开门就冷不丁撞上谢金的胸口,听着他平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心里一个激灵脚下一乱向后错了半步,身形不稳正要再岔开一步,谢金长臂一捞手掌已经稳稳托住周九良的背心,语气竟然和蔼了一些,“怎么,见到我这么害怕吗?”

周九良挣开谢金向旁边移了一步,看向谢金的眼神充满警惕,“你说带我来看看李鹤东师哥是不是安然无恙,还说你有孟鹤堂师哥和郭鹤鸣师哥的消息,但是半个时辰了,除了让我在这书房喝茶,你什么都没让我见到!”

谢金只向前挪了半步就已经贴着周九良而立了,周九良失策,被困在谢金和身后一方书架之间,如今摸不清谢金底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谢金得寸进尺地向前倾身,“听听,听听,李鹤东师哥……郭鹤鸣师哥……孟鹤堂师哥……啊还有你的张云雷师哥,你都还没有正式拜师,就已经成为大家捧在心尖上的小师弟了。”

周九良别开脸,却没想到给了谢金探上他肩颈的机会,鼻息喷上的瞬间周九良吃了一惊,难道这谢金在练什么邪教武功要吸人血不成?!

“你身上,有东子的味道。如果不是为了你身体里的那颗珠子,你以为东子会愿意碰你一下吗?”

果然是为了玉眼宝珠!周九良眼神一亮,“你不是想要玉眼宝珠吗,你让我把李鹤东带回德云社,我就让你看看玉眼宝珠,那珠子愿不愿意跟你,就看你的本事了。”

“哈哈哈哈!”谢金怒极反笑,“周九良,你真的以为我会稀罕那颗破珠子嘛?我是兖王!我是你们的师爷!那种宝珠,我要多少有多少,但是我想要的东西,你们未必能给!”

“你说什……”周九良没能把余下的话说完已经感到一阵晕眩,是谢金身上的香!

看着周九良由疑惑到愤恨的表情,谢金知道他想明白了,俯视着在地上挣扎的周九良,谢金笑得近乎温柔,“周九良啊周九良,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居然能在同样的法子上栽倒两次……”

等周九良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数丈见方的黑色四方房间里,没有窗户,寂静的可怕,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他看见身前不远处竟然有一个长方通体发光的水晶棺一样的东西,没有感到身体有任何异常,他明白这口水晶棺就是谢金想让他看的东西,慢慢走近,他赫然发现这竟然是一张硕大的寒冰床,而通体惨白布满了猩红色鞭痕毫无知觉躺在那上边的竟然是李鹤东!

“鹤东师哥?”周九良难以置信地看着昨天还风流潇洒的李鹤东竟然一夜之间变成了这副样子,来不及去解开那绳索,周九良伸手按在李鹤东胸口处,炙热的内息源源不断从他的手掌传入李鹤东的心房再穿遍李鹤东的全身。

“呃嗯……”在痛苦万分的呻吟声之后,李鹤东醒了,看见了正上方周九良担忧的表情,“你来这里做什么,快走!”说着就要挣扎着坐起来,却又牢牢地被绑住了困在寒冰床上。

徒劳的挣扎之后,李鹤东任命地躺好,却将脸偏向另一边不去看周九良,他能感受到周九良悲悯的目光顺着他的脸颊一路向下,滑过锁骨和胸前凌乱的吻痕,腰间的指印大腿上的抓痕和……那数不清的细细长长的鞭痕……

周九良伸出手去想要碰一碰那伤口,却像被烫伤一样缩回了,“他不是你的搭手嘛……怎么能……对你做出这样的事?”

“哼,”李鹤东声音生冷,“怎么,看到昨天还想侵犯你的男人如今被人侵犯了,来展示你的同情吗?”

周九良握着李鹤东的下巴把他的脸板过来,“是!李鹤东!我同情你!我同情你到以身犯险自己也被你的搭手抓到这鬼地方!”

李鹤东眼神在他身上悠悠划过,半晌,才问出一句,“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有你还不够吗?”周九良语气忿忿,尝试解开那天蚕丝的绳结。

“没用的……”李鹤东眼神空洞地盯着上方的虚无,“周九良你知道吗?无数个日夜,我被他喂下比十魂散还要烈性的药,困在这什么都听不到的鬼地方,寒冰床隔绝我的感知,药物摧残着我的神智……然后谢金就从天而降救我于水火……直到我的身体只会对他有反应……你知道我尝试了多少方法吗……呵……他在我身上种下了连心蛊,他身上的是母蛊,我身上的是子蛊,他能控制我能感知我的一切,而只要他死了,我也活不长……”

“连心蛊?!子母连心蛊?!那不是为了共享修行的内力用的吗?谢金他以前受过什么伤吗?这么狠心要用你的修为来替他疗伤?!”

李鹤东的眼神动了一动,“疗伤?”

周九良开始试着用蛮力撕开,“对啊,小时候师父跟我讲过的,之所以叫子母连心蛊就是说像孩子仍然在母亲子宫中时一般,孩子享用着所有母亲的养分和生命力,不过子母连心蛊把这个反过来了,一般都是在受伤的人身上种下母蛊,然后找很多人种下子蛊,这样受伤的人就能享有这些人的修为和生命力了,这是疗伤用的,如果普通人用这个,就会变成武功高的人把自己的修为送给武功差的那一个了,谢金那么坏,当然不会是要帮你武功精进了,所以我才说他是不是受伤了。”

李鹤东淡淡看着周九良奋力解开绳索的笨拙样子,温柔的笑了一下,他以为李鹤东要告诉他什么,但是李鹤东只是轻轻了自言自语,“是吗?”而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虚空出,不再说话了,周九良不敢再去打扰,但也没闲着,使出浑身解数跟那绳结较劲,不知怎么了,竟然真的解开了捆住李鹤东右手的绳结,李鹤东看着周九良与自己交握的右手,正在纳罕周九良怎么解开绳子的,就感觉手心相抵处一阵暖流源源不断从周九良那边传过来——周九良竟是在将他的内力传给自己!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脑海中成型,李鹤东高声喝住周九良,但却来不及了——只见周九良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口中念念有词,“好奇怪,鹤东师哥,你有没有觉得越来越冷了……”

李鹤东让他松手,周九良却好像不受控制地将内力输给李鹤东,终于松开手软绵绵地倒下时,已经面色惨白!

“东子,“在李鹤东震惊的目光中,密室的门打开了,一袭白衣的谢金施施然走近,”你猜到了身上有连心蛊的子蛊,却猜错了是谁放进来的,为什么要放进来……“

“你放开九良!“李鹤东看着谢金走近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周九良,拼命挣扎着,没想到谢金直接从周九良身上跨过去了。

伸手覆上李鹤东的胸口,那道伤疤横亘其上,“这道疤,是你想把子蛊取出来,而不是因为与人交手被暗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李鹤东震惊得说不出话,他看见谢金一把扯开交襟上衣,胸口竟然也是一道伤疤,现在他知道谢金这道疤是怎么来的了,只是仍然不敢相信,”你为什么……怎么会……“

谢金只是慢慢拉拢了衣襟,转过身打横抱起晕倒的周九良,在走到密室出口的时候,谢金停了下来,“东子,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说的话,无论我怎样跟你解释……但是现在你身上的子蛊已经转移到周九良身上了……放心,我要对付的人不是他,而且,我自会向你证明一切的……虽然右手已经解开,但是不要莽撞行事,周九良虽然把输了大半内力给你,但要运用自如还需要些时候,等你解开剩下的绳结,从这密室里冲出之时,就是真相大白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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