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能言之

万古流芳【镇魂x德云社】四 我若是羊角哀,你会是左伯桃吗?2011年

(1)北京,春

3月11日,礼拜五,三队晚上在三里屯剧场表演,孟鹤堂和周航要表演【报菜名】。

因为前两天孟鹤堂有事请假了,两人还没有对过礼拜五和周末两天的节目,所以约定这天吃过午饭直接到园子里准备。周航也只得在学校请了假,匆匆吃过午饭后就跑去地铁站。

3月份正式乍暖还寒时候,周航生怕来不及,出了地铁站一顿狂奔到了剧场后门的时候已经生生热出一身汗,推门而入见到筷子上一半面条塞进嘴里的孟鹤堂,愣了一下,“你才吃啊?”

孟鹤堂将面条全吞进嘴里,瞄了眼墙上的挂钟,“才一点半啊,也不晚,我早上起得晚,9点才吃早饭,这会儿吃午饭正合适。”

周航点点头往更衣室走去,一边喘着气一边把外套脱下来,却丝毫没有凉爽的感觉,反而似乎越来越热一样,想了想,把套头衫也脱下来了,只剩下一件短袖,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把穿着厚毛衣正在喝面汤的孟鹤堂吓了一跳,“不是你有这么热吗?”

周航刚想开口说话,却觉得一阵心火从喉咙蔓延到心口,“不好!”他心中警铃大作,这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却很久没有如此强烈过,在倒地的瞬间,他将手伸向孟鹤堂想让他不要过来,但只能勉强发出一个“孟”字,看着孟鹤堂逐渐靠近的身影,他无能为力,在烈火焚身般的疼痛中晕死过去。


等到周航睁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下午三点,他晕倒了长达一个半小时,这可是头一遭,伸手想去摸手机他得看看世界上是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却扭头看见了缩在墙角里的孟鹤堂,那惊恐的表情把周航也吓了一跳,“你看什么呢?!”

孟鹤堂颤抖着抬起自己的左手,表情似乎还有一些难以置信,周航纳闷地看着他把袖子撸起来,那上面赫然出现的东西正是陪伴着他如同梦魇一般恐怖的存在——花朵形状的烧伤疤痕!

“你!!”周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胳膊搭在眼睛上方,他这原本可以平平无奇度过的一生,如今看来注定是命途多舛。

许久,他伸手招呼孟鹤堂过来,孟鹤堂犹犹豫豫地还是选择缩在远离他的角落,“在我晕倒的时候你是不是碰我了?”

孟鹤堂点点头。

“你看看新闻,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孟鹤堂皱着眉掏出手机,一边浏览一遍瞪大了眼睛,“日本地震了……我kao,9.5级!核电站也炸了……等会儿!”孟鹤堂蹭地站了起来,“等会儿等会儿,你不是告诉我,你晕倒是因为日本地震了吧?”

周航叹了口气,“要只是地震那就好了,海啸,泥石流,流感,坠机……差不多只要是大型事故或者灾害我都能感应得到。根据伤亡程度不同,我受的伤也不同。”

孟鹤堂朝前走了一步,脸上流露出同情的表情,“每一次都这么疼吗?”

认命般闭上眼,周航做起身脱掉了身上的短袖,将后背袒露给孟鹤堂,果不其然听到了孟鹤堂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孟鹤堂瞪大了眼,慢慢走上前,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描绘周航背部那些大大小小的花朵一般的伤痕,因为数量太多,有些已经重叠起来,刚才晕倒的这次带来的新鲜的伤痕就绽放在左边肩胛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他举起左手,对照着周航背后的伤与自己手臂上的伤,花朵的形状一模一样,刚才他在周航晕倒的时候伸手扶了一下,难免碰到他的手臂,那一瞬间烧灼的感觉几乎要吞没他。难以想象,周航这个才17岁的孩子是怎样承受住这一切的。

“这些,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孟鹤堂坐在沙发边问着,但是他心中隐约已经有了答案。

“就是从前年我去了故宫之后开始的……”

“你是说……就是从那次咱俩擦肩而过开始的?”

周航点点头,“那你呢,你就没有什么异常吗?”

孟鹤堂有些不好意思,“跟你这个程度的比不了,但是我确实发现我好像能跟动物沟通了……也不是那种沟通,就是好像我在想什么,都能影响身边的动物似的。”

“呦,这么厉害,能不能影响人啊?”

孟鹤堂看着周航把短袖穿上语气里也有一丝不满,垂下了头,“真实不好意思啊,让你受这么大罪……”

“也没什么,”周航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反正我也习惯了,倒是你,第一次,吓坏了吧?”

周航身上那种超乎年龄的冷静和淡然让孟鹤堂有点羡慕,但又有点心疼,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机缘连在了一起,不知不觉的,他也对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孩子有了亲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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