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伪装者同人-正剧向】章四 （中）
章四 明长官以身犯险取信汉奸魔头 （中）
（部分情节出自《死生契阔》 第三章 特工被策反，楼因祸得福 有改动）
九月十八号是己卯年的八月初六，这一天王天木被抓，这对未来军统在上海和天津地区的战略部署影响深远，也同时影响着明楼未来的命运。
第二天明楼制定了计划并付诸实施，接下来应该会有戴笠要除掉王天木的谣言放出来，而王天木则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秘密潜回重庆。这样的计划对明楼自己确实是没有什么利好的，但是最严重的也就是晴气庆胤认为明楼虚有其表无甚真才实学而已，明楼日后还是有机会进入76号。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
四天之后的八月十一，赵理君从重庆得了戴笠除掉王天木的命令返回上海，却是实打实的要除掉王天木的命令，因为戴笠以为明楼的电报仍然是不甚重要的经济情报没有第一时间查看。
此时赵理君裹挟着浓重的杀意而来，却骗王天木说戴笠先生要接他回重庆，王天木还挑眉，“局座不担心我被策反了？”
赵理君赔笑，“怎么会，三目王和局座的关系谁不知道，咱们明天就在陆家浜的庆林酒家碰头，从火车南站走。”庆林酒家，就是赵理君为王天木设计的葬身之所！
可是第二天王天木却突然打电话告诉赵理君自己先去趟宴海厅接一个姑娘，可能会稍晚一点到庆林酒家。赵理君心中暗喜，“王天木，是你要自寻死路，天都救不得你！”
那宴海厅里厢房满布，灯光昏暗，去那的人不是喝大了的就是抽大了的，难道还不是杀掉一个人最好的地方？！
可谁能想到，王天木去接他的相好——宴海厅的舞小姐陈碧婉的时候，碰到了由军统投诚76号的保卫处处长陈明楚，陈明楚跟王天木说戴笠怀疑他被策反了，这会儿杀他的人多半就在路上了，让王天木何不索性加入新政府，王天木正准备反驳呢，赵理君的枪就响了。
然而老天爷兴许就是决定王天木还不能死，这么近的射击，这么好的视野，赵理君只是把王天木的腿打伤了！陈明楚带着部下就冲出去要拿赵理君，可是一群喝醉的人哪里跑得过受了惊吓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赵理君？！
王天木被陈明楚送到了医院，还派了76号的人重兵把持着，告诉王天木他可是76号的宝，不能让军统的人给抢了。
明楼得了消息吓得一惊，戴笠这是搞什么鬼？！
晴气庆胤让他去看望王天木，王天木告诉他，“你弟弟可是也在军统，你不怕嘛？”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监视王天木的76号特工听了去，看向明楼的神色一变。
明楼可不管王天木言下之意是说他该怕军统还是日本人，当即变了脸，“胡说，我弟弟就是个纨绔子弟，送他去香港读书都是三天两头翘课，吊儿郎当的，还能加入军统？！”
旁人只听得“三天两头翘课”就会多个心思，明小少爷在香港怕不是在读书吧？怕是根本就不在香港吧？
然而明楼不理，甩手走了，阿诚在后面赔不是，“王先生，可不能这么吓我家先生，我家大姐不理解先生的理想，连家门都不让先生进，先生愁得都瘦了。王先生这么说简直是要我家先生命啊。”
第二天八月十三，王天木拖着伤腿来到了76号，李士群笑逐颜开，王天木却是连茶水都没喝，直接说了，“咱们合作可以，你们先把昨天要杀我的那个王八蛋赵理君给我干了！这王八蛋可他妈是军统上海站的原站长，你们看着办吧。老子看看你们的诚意再说。”王天木是东北人，十分豪爽。李士群在心里骂，“要不是日本人说先不动你，你看老子怎么折腾你！”
明楼知道王天木到76号后和戴笠一样愁苦，最后的转圜余地也没有了，现在只能启用备选计划；然而明楼肯定没有戴笠愁苦，因为戴笠同时接受了三份重大信息——
一是明楼发给他的电报，他的接收组组员怎么都看不明白，终于想到了用特重大信息的编码本破译，戴笠知道自己亲手毁了明楼的部署；
二是赵理君失手了，王天木自愿去76号，戴笠恨自己这下是坐实王天木被策反的事实了；
最后一组是晚上来的，组员这下知道直接用特重大消息的编码本来破译了，然后戴笠知道明楼要暴露了，接着另外一个台又收到明楼一个电报，安排明台去上海刺杀他的具体事宜。
戴笠长叹一口气，决定采纳了明楼的部署向上海发出电报。然后连夜开车到了临澧训练班吩咐明台。
明台终于可以出师了，虽然刺杀明楼的安排让他心有挣扎，但是他立志加入军统时就说过，对于汉奸狗贼，他见一个杀一个！似乎童年与明楼朝夕相处的那七年都没法化解自己内心的愤怒。
九月廿七号是己卯年的八月十五，中秋节，明镜打电话到香港询问明台的情况，电话是明台“同学”接的，说明台出去和朋友逛街了，晚点回来让明台给她回电话，顺便问候明镜节日快乐。
明镜放下电话，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这是一个身为女人的直觉。
伙计送来财政部明长官的月饼和水果篮子，明镜叹了口气，终是拿起电话给政府秘书处打了过去，说请找下明楼长官，我是他姐姐。接线的秘书却说明长官今天休息，要不要转接明楼酒店的电话。
明镜连忙说不用，你帮我给他酒店留个言吧。
秘书殷勤地问，您要留什么？
明镜却突然愣住了，明楼回来五个多月了，明镜只在二楼的阳台上远远看到过他的身影，要留什么呢？
秘书安静地候着。
终于，明镜说，今天是中秋，就让他，让他回家来吧。
挂了电话，明镜看着桌上堆积的月饼、果篮，心中的不安却一点点放大。
这一天应该是团圆的日子，王天木在上海孤家寡人，明楼请他来华懋饭店小聚。王天木知道明楼多半是日本人派来策反自己的但残存的那一点怀疑还是告诉他明楼的约见难说不是军统暗杀自己的幌子。李士群推开一切应酬，遵守在76号——只要明楼和那个王天木耍了什么花样，他立马把人给拿下！
然而当王天木来到华懋饭店一楼装修的富丽堂皇的餐厅时那点残存的怀疑也渐渐小了——华懋饭店坐落在外滩边上的中山路上，位于公共租界，是英国人的实际控制范围。
现在是下午3:30，深秋的上海阳光温暖。明楼坐在向北的窗户边，窗帘虚掩，外面的滇池路上偶尔能看到巡逻的洋人警察。
明楼见到王天木来了，吩咐一旁的阿诚去美伦大楼做事，阿诚依言离开，走过王天木时，谦恭的打着招呼，“王先生好。”
王天木坐过去，“明大教授真是不简单啊，在日本的时候结交广博，军统的人都要给你面子，现在又在新政府左右逢源，如今日本人也倚重你。王某人能和明大教授结交真是三生有幸。”说着恭敬的话，脸上却是三分戏谑。
明楼贴心地为王天木把糖和奶精推到王天木面前，叹了口气，说道，“王先生与我在日本算是旧识，应该知道，明楼是个纯粹的学者，最大的抱负是能有自己施展才华的舞台。上海如今百废待兴，正是让我一展拳脚的地方。新政府的周佛海请我来做顾问，我当然欣喜前往。我一直单纯的相信，事情就是按着我的设想走的，可是中间也发生太多事，一步一步地，我就被推到了这么个位置。”
说着在王天木眼神示意下为他的咖啡倒奶精，“就像这咖啡里的奶精，你看了我倒了这许多，它仍是黑的，可是我突然这么一晃——”明楼突然轻捏起精致的法国瓷器制的咖啡杯杯耳轻晃了一下，“——它的颜色突然就变了，然而你不知道之前已经倒了多少奶精。”
王天木看了眼咖啡，轻哼一声，“你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不就是想说我被戴笠下令杀掉嘛。我们在北平的时候是关系好，之后天各一方，关系里掺了杂质，他戴笠不至于是稂莠不辨，多半还是担心我名声太响，压过他。枉我为他杀了那么多人，都成了他领子上的星星！”
明楼笑着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天木兄现在看到戴笠贪权慕势的嘴脸也不晚，仍有机会抽身而出不为他人仕途填上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是，就像这咖啡再不可能恢复未加入奶精前的样子一样，天木兄走出了这一步，就再不能回头了！”
王天木看着明楼忽而变得狡黠的眼眸，直感叹都说文人误国，这些一肚子墨水的人真要是使起坏来当真是可怕，他是在告诉自己，既然来了，如果达不到目的就别想平安的走出去！
王天木不动声色，伸手去拿眼前的咖啡，他穿着长衫大褂，动作幅度又大，一伸一缩之间带着窗帘向旁边划去，没有察觉到明楼突然眼色一沉——
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非常，更让人胆战心惊，明楼看着王天木——王天木居然中枪了！
正沿着滇池路向西走的阿诚听到枪声响起时刚好走到中央银行西门，这里平时是锁着的，但阿诚和明楼前一天准备得非常细致，阿诚此刻有钥匙，他听到枪声后立即看表——比计划提前了将近10分钟！
是明台！
四处扫一下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阿诚飞快掏出钥匙开门，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这天是公共假期，银行的职员只在一楼面向北面的大厅值班。阿诚接着三步并作一步奔向二楼南面的储物间。
推开门，果然看到明台正在窗边举着枪瞄准对面华懋饭店一口餐厅的某个窗户。明台见到来人，吓得飞转过身，看到竟然是阿诚，震惊的一脸茫然。
阿诚却一步抢过来，劈手夺过枪，让明台去门边守着——
枪是7.62毫米M1891/30型“莫辛－纳甘”步枪，德国造，阿诚在伏龙芝的时候已经用上了以此为基型枪升级的莫辛-纳甘M91-30狙击步枪，但是改良版的瞄准镜的倍数小：只有3.5倍，只适合进行600米内的狙杀，原版的PE型瞄准镜目镜焦距80毫米，视场5°，分划为1-14，每个分划100米，对应于100-1400米的瞄准距离，无疑更适合远距离狙杀。
此刻明楼的身影将窗户挡的严实，无疑是将自己暴露在刺客的最佳视野范围内——
阿诚瞄准明楼的右胸，没有犹豫，扣动扳机。
转身飞快的拆解步枪，装进明台带来的小提琴盒，拉起明台的胳膊从容不迫的从通往正门的楼梯往下走，明台吃惊，挣扎地要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阿诚的手像铁钳一样卡着自己的胳膊，走下楼梯，正要开口，却发现阿诚身影一晃消失在通往东侧的走廊，明台完全愣住了只能提着琴盒强装镇定向大门走。果然一个本来在柜台前百无聊赖的摆弄笔的职员注意到了明台，“诶，你怎么从楼上下来了，今天楼上不用值班啊，刚刚楼上砰砰两声什么动静啊，你听见了？”
明台不理会她继续向前走，职员见得不到回答继续追问，明台却已经赶到门口，职员被甩在身后的旋转门内，明台惊得大气不敢出，阿诚却突然再次出现，拽起明台的胳膊把人甩在一旁的黄包车里，嘱咐着，“黄师傅，送他走吧！”
明台着急的去拉阿诚的袖子，却被阿诚冰一样的眼神吓住——阿诚几乎是咬牙切齿了，终于还是压低声音说，“黄师傅会送你到面粉厂，什么都别动，乖乖呆着！”最后几个字差不多是一个一个蹦出来的，明台完全被吓傻了，黄包车拉出一段距离明台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阿诚哥开枪打了大哥！
转回4分钟前的华懋酒店，明楼看着手臂中枪的王天木躺在地上寻找掩护避开一切窗户，大厅里本就稀稀拉拉的人立刻全部惊动了向门外跑去，伴随着一些尖叫声。
明楼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个逼不得已的后备方案还是要用，站起身来，挡在窗户前，看着王天木突然掏出一把枪来指着自己，“好啊明楼，原来你也和他们一伙的，要来整死我是吧，老子不怕，今天就算是死，老子也要……”
话未说完，就见明楼伴着一声“噗”向前扑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王天木知道，那是子弹打入肉体的声音。
明镜接到医院来的电话时正在喝茶，电话尚未挂断，手中精致的瓷器已在脚边的地板上炸开了花。明镜顾不得穿外套，转身就向门口跑，中间几次踉跄差点摔倒。赶到时明楼正在日军陆军医院手术，晴气庆胤见到明镜，上前礼貌地鞠了一躬，“明董事长，令弟现在生在手术，请放心，我们派了帝国最好的医生为明先生手术，76号也会不遗余力的追查行凶者的下落。”
明镜却没有心思听他废话，看到坐在一旁盯着白色墙壁发愣的阿诚，她蹒跚地走近，用手抚着阿诚西装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她知道那是明楼的血——说，“阿诚啊，吓着了吧，大姐在，大姐在这。”阿诚像是突然醒了一样，转头看着明镜，再也绷不住，扑进明镜怀里，哽咽了起来。
明镜此时心如刀绞，近十年未见到面的孩子如今终于回来了，却是再这样的情形下！她恨自己当初为何要做的那般绝情，连家都不让他们回，如果明楼真的出了什么事……不，明楼不会出事，她要明楼醒来！她一定要明楼活着回来！
阿诚紧绷的神经在见到大姐的那一瞬间终于还是松懈了，他看着大姐坚毅的表情，知道大姐是强韧的，什么压力、打击都扛得住，但如果大哥真的没有醒来，自己以后要如何面对大姐？！
四个小时后手术终于结束，已经接近晚上8点，明镜让阿诚回去换件衣服，把酒店的行李搬回家，为明楼准备干净的换洗衣服。待到阿诚再回来，已经是晚上11点了，麻醉药的药效尚未褪去。但是明楼已经醒了，医生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阿诚知道，精神能在某种程度上影响、控制肉体，计划还没有完成，明楼不能允许自己沉睡。
明镜已经累得趴在床边睡着了，明楼见到阿诚，用眼神示意他开始行动，阿诚点了点头，走出去关上了门，两人之间的默契已经不需要言语。
阿诚打电话给汪曼春，告诉她明楼已经醒了，责备她为什么还不过来。汪曼春带给他那个震惊人心的消息——刺杀明楼的人就是一直欺骗大家在香港读书的小少爷明台，他还意欲嫁祸明楼，在明楼名下的面粉厂设立军统电台，第一次任务就是刺杀自家大哥……
汪曼春继续说着，而阿诚的心已经飘远了，汪曼春抬高声音，“阿诚，你还是先不要告诉师哥，我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
阿诚机械地说着准备好的话，“竟然是他，其实我们就该想到的，毕竟他还小的时候我和大哥就去巴黎了，没有什么感情也是正常的，可是……算了，不说了，我会告诉大哥的，但是这毕竟是我明家人，如果你们没有什么证据的话……”
“这么大的事情，没有证据我敢告诉你吗？你当我汪曼春什么人？”
阿诚却已经挂了电话。
明镜在明楼醒来后不久也醒了，看着明楼苍白的面色，终于抑制不住，落下泪来。明楼虚弱的抬手擦她脸上的泪，“上次见到大姐落泪，是在阿诚第一次叫你大姐的时候。”
明镜止住泪水，看着坐在床脚的阿诚，阿诚一双鹿似的大眼听到明楼的话后瞬间湿润了起来。明镜招手让阿诚在自己身边坐下，拉着两个人的手，叠在一起，叹着气，“你们两个，明明是最让我放心的，怎么却到了这个境地……”说着又要哽咽起来。
阿诚连忙递上手帕，明镜接过，欣慰地看着阿诚，擦拭眼角的泪水。明楼让大姐快些回家，这里有阿诚照顾。
明镜依言回到家，说明天会带上煲汤一早过来，让两人不要吃医院里的东西，楼诚二人笑着答应了，明镜还是千叮咛万嘱咐一番才走了。
明镜走后，阿诚神色沉重的坐在明镜刚刚做的位子上，拉起明楼因失血而苍白不堪的手，心疼的无以复加，终于忍不住，拉到唇边深深地吻住，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脸，明明以为大姐在的时候已经把泪水流尽了，谁曾想现在又有更多泪水似要夺眶而出。
明楼叹了一口气，这里隔墙有耳，很多话不能说，但是他们之间无需太多语言。还是看着阿诚轻轻点了点头。【可以开始了】
阿诚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瞪着明楼。【你现在还太虚弱！】
明楼却皱起眉头。【你看到明台不服从命令的后果了！】
阿诚咬咬牙，站起身来，踱到门口，突然提高了声音，“大哥你别激动！连明事理的大姐都不理解你，你怎么能指望还是孩子的明台理解你呢？”
明楼开口说话就觉得胸腔疼的厉害，还是尽量大声地说，“我们明家养了个白眼狼!长兄如父，他这是弑父，是天理难容！我必须在祖宗面前亲自剐了这白眼狼……”
阿诚换上急促的声音，“大哥，大哥你别急，这说不定还没有什么证据呢，你现在身体要紧！大哥……大哥！”
突然阿诚拉开门，发现门外果然站着两三个特务模样的人在看到阿诚后立即装作路人，阿诚不理会，朗声呼喊，“医生，医生呢，快来人，明长官吐血了！”
当晚明楼在多重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去，折腾到了半夜。
阿诚陆续接到晴气庆胤、李士群、王天木、汪曼春，甚至周佛海一众人打来的慰问电话。大都礼貌的应付着，只有对汪曼春，他说，“早知道不告诉大哥明台的事情，他刚刚气得吐血了。”
应付完各路电话，阿诚在明楼旁边沉沉的睡去，明天，还有更加难熬的一关要过，他们都必须养足精神。
哒啦~~~明大长官为了补王天木被戴笠误会而遭暗杀却逼得他靠向日本人的这个洞终于祭出了大杀计——苦！肉！计！
切换了很多视角叙述这个事件，终于表达出设想中的紧迫感。下一更就是这章的终结啦，然而明大长官尚不能“苦尽甘来”，明天还有一场大虐等着他。
要进特务总部可不是这么容易的呀，明长官辛苦了(づ｡◕‿‿◕｡)づ
阿诚依旧很给力，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两个人的一段脑电波交流我尝试着写了出来，脑海中全是两人“眉来眼去”啊 【咳咳，正经脸
小少爷毕竟还是太年轻，对他的历练还在后头哪，姑凉们不要心疼他，要知道爱之深、责之切。
热烈期待姑凉们的评论 (づ￣ 3￣)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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